卑鄙的埃及法老,践踏众生的卑鄙之国。对群畜关爱的压迫,让它们像人一样奔向耶路撒冷。
每一片水域只有一只鱼王。养鱼的“鱼”,天天与死作伴的可怜的舞者,从号称死亡的缸子里打捞一点臆想主宰的欢乐。
科学有一条基本逻辑:从现象中归纳原理,以症状分类疾病,同时对应经验过的原因。症状是判断和分类的依据,而能从症状缺失造成的绿野仙踪中另辟蹊径折回到熟悉的严禁的城堡,真是神乎其神的无中生有的“妙”。
科学不是孤儿,它有一个神一般的父亲。
神圣的病患发病后,强迫没病的人跟着一起演出。从人群中任意挑选一个人进行基因检测,与检测判定标准不符的,就是有病的危险的,这种病的根源在于科学的过度理性。谁占有了这种理性工具,谁就有了生产荒谬的权杖。
盛产精神方面疾病的类型,可以幻化出这种精神、那种精神,唯独缺失“法的精神”。
科学理性的畸形与异化发生后,就是把一双手洗得再干净,用显微镜观察这双手也绝对不会不沾染任何细菌微生物,因为追求绝对数据有一点污染和异常就要把自然的双手摧残到底,最后这双手就是被洗至血肉模糊也达不到绝对纯净的标准,但是对于想要摧残双手的东西来说目的和满足已经完成。
基因的微观层面,本不属于人类世界的自然层面,进入到纳米级别的生物世界,所有人都是有缺陷的,细胞的每一次分裂都有变异的可能,在沉默的畜群中,严酷的科学理性有了为所欲为的舞蹈空间,条件成熟时它就能判定有着人的模样的人因为在微观视角下某个基因的变异就判定那人不是人,而加以放逐分离。
可怜的生物为什么要闯入微观的世界寻找一个不存在的真理。兜了一大圈子,所有的科学问题在以“上帝粒子”为结论的象征中,都能折回到神秘主义的领域,神秘赋予了为所欲为的权限。
“有神论”在科学的时代让位于无神论者的“有病论”,那些狡猾隐蔽的经师的原形是炼金术师。披着无神论的外衣,挂着有病论的纹章,展示科学之名的先癫后狂的最新成果。公的母的、雄的雌的如羊群聚散离合一样,前仆后继的在应用残废的成果中自证清白。
关于真理与科学。叔本华,“一切没有得到牢靠的科学检验的东西在它们阻碍这样一种得到证明的真理时,都必须向它让步,而不是真理向它们让步,真理绝不答应任何适应和限制,以便和没有得到证明、也许是错误的见解求得一致”。此处的“它”和“它们”,它是什么?是“这样一种得到证明的真理”,是人的基本生存权。它们是未检验的盲动和狂热。当真理已经面目全非的时候,剩下的只有过度适应和限制。
专横而又武断的强盗,在遇上另一个更强的强盗之前是不懂得什么叫做让步,无力的真理仅仅停留在清谈的规则的高度。
实践是检验权力的唯一标准,而盲目实践是增强权力的锋利的手段。席勒,“不看事情是否宏伟,看它是否合乎人性。”
盲人裁缝的畸变,“愿意”的寄生虫唱着愿意的赞歌。闪击战的奥艺与精髓,用在未觉醒的自愿者的身上,这叫做热切的关爱。伏尔泰说:“命运领导着愿意的人,命运也拽着不愿意的人。
命运属于谁?它又是谁的骗术。从那君权神授的命运脱颖而出的分封制下的依附关系的定身术,维护着命运的合法性。
唇亡齿寒,对观察之怪象不闻一声,他日必弱其根系而各个击破。
难道悲惨的沼泽生物要像阉人一般毫无勇气地承受那些畸变之人所信仰的天命遗诏:定。
经过多年修炼而成的王霸之气,在横行荒野之间掌握了一种敌人之间才会有的珍珠港偷袭式的量身裁“定”。
但丁,“处于这悲惨的命运中的,是那些人的凄凉的幽魂,他们在人世过了无毁无誉的一生。”无毁无誉的平庸者如饥似渴的寻找廉价的胜利,那种模样正如急迫地狗斗。装模作样的大搞特搞,最后连骨头渣都要被吮吸干净。脆弱而又凶残的东西,忍受不了任何风吹草动,压制柔弱草芥才能体现力量的尊严。
光荣的脑瘫患者,瘫痪的不是精巧的善于钻营立策的脑子,而是僵硬的四肢。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给自愿的人盖上僵硬的棺材,馈赠出不人不鬼的自我埋葬的人间滋味。
询问不干净的东西,有没有去过神圣的殿堂,无辜的人正是去了那肮脏深渊的地表附近因此才受到了最严重的污染。最肮脏的东西需要替罪的东西来净化蛮横巨人的罪恶。
戴默尔说:“每逢原野阴暗起来,我觉得,眼睛更加明亮”“蟋蟀更加急促地歌唱”:自己的狗样儿真美。
上个世纪最没有人性的围城,被包围的萨拉热窝罄竹难书,那种罪过源自于他们的忍耐和品尝失败滋味的受虐习惯,精神阉人早已沉沦为自愿的被包围者,这些温驯的自愿者就像被不分昼夜严密看守的财产一样珍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牺牲与保全的天平,在命运的主宰手里左右拨弄。每死去一只羊,牧羊人都会落下伪善的眼泪。
尽职尽责的吃粪磨炼利齿是一种忠诚的美德,谁吃的越多就能越是得赏识,将来在啃骨头时能排上大用场。装模作样的东西,舞刀弄棒的利爪在乱坟岗的蓝图上谋划着赤胆忠心。沉默的东西只有受折磨的去死。
但丁,“这片沼泽,它发着强烈的恶臭,把那悲哀之城团团围住”。
无须跋山涉水,脚下的沼泽地里伟岸的城堡即是僵尸的巢穴,只有摧毁它才能获得阳光和自由。阳光普照的地方,植物不再萎靡而可自然生长,动物不再苦练冬眠假死而可自由的自然的活动。
大象的蹄子落下来,要践踏踩死虫子,可爱的虫子犹豫不决地说:万一我动一下,被踩死了怎么办?没有盲目朴素的老实人,就没有遍地华丽的怪象。
法西斯就在埋葬自由的地方破土而出,不打倒这人间暗影恶魔,自由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所有的人都吹嘘自己拥有自由,而自由只在于,人感受到了自己的愿望,而却没有认识到决定愿望的原因”。被扔出去的石头,认为自己是拥有飞行的自由,从而扩大到以为占有了自由。对于卑贱的石头,被扔出去仍会感到幸福的希望,直到被法西斯的铁蹄踩在脚下,才知道“踩”和“扔”的赏赐不是自由。
法西斯是什么?法西斯就是钉死救世主的钉子,钉死善人的同时:嘴里叫唤的都是为你好。法西斯不是正邪势力其中一方的独有物,也不会随着其中一方的灭亡而消失,它是一种不受制约的工具,正如它最原始的模样:一把烂斧子在让渡出所有权力的群盲之中发号施令。烂斧子所到之处,必定会有存放权力威严的集中营,死的气息让犬吠不止、勾魂索魄的鬼差在夜里叫唤只为了争抢几块被狗都厌弃的骨头。
“那树上的知了叫个把月就完了”,而雅典人是一辈子投入广场狂欢节,欢庆个没完。
卢梭说,“面包扔到东,男孩子和女孩子就一窝蜂地跑到东;面包扔到西,他们就跑到西,吵吵闹闹,乱成一锅粥。这样玩法,好像使大家都挺开心。”
但丁也写不出比自己的《神曲》还精彩的人间神曲。不经历人间炼狱,怎能写出人间神曲。
勾魂索魄的黑白无常,遇到不听话的不张嘴不伸舌头自证清白的魂魄,会用带着涎水味的“哭丧棒”把他们捅晕来鉴定罪行。
无需时代过客的同意,波尔布特这个名字,终有一天会成为一顶人类世界的角度的病毒加冕的王冠。正是这个可怕的怪物,让听闻这个名字的病毒为了保全繁殖都会望风而逃、飞奔他处,病毒的遗传基因里刻录着:远离波氏的领地,他诽谤我们的可怕,而他才是真正的魔王。
无意识的铁爪在路上巡航的粗野之地,你希望这里能善良的对待你?
丑化那无形的东西,让牧猪奴把大门看得更紧。
暴秦的箭雨,横扫千喉。我原本是被感召的幽魂,生前是暴秦的弓箭手,在牛鬼蛇神的皮鞭下度过了惨淡的一生,死后又被冥币所魅惑执起射击的旧业,在我的限度内我能躲在边疆潮流的庇护下偷偷摸摸的探得那一点点恶毒的欢乐,在为善中作恶是我的本分。瞧啊,我就是这样做的,那白鬼讲到这时不无自豪地说:“柔软的喉咙就是快乐的温床,贪婪和腐烂的精神所寄托的梦幻之地,这里从不忘给它的仆人分得一杯带血丝的残羹。”
丑陋的白鬼在仅剩的禁地门前指手画脚,用他们那残废的脑子做着弱智的标记。卢梭,“在明媚的阳光普照下,我们却如同瞎子,见不到光明!我们向不该受称赞的人盲目鼓掌,其结果,受害的是我们自己。”
白日如夜?“太阳把难以通行的道路留给鸟雀们”。保尔·艾吕雅请用你的诗歌回答:你说怎么办?
“在群众拥挤的广场上,我写你的名字”,你曾说,“我活在世上是为了认识你,为了叫你的名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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