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为了儿子能有钱娶上媳妇,竟同意了丈夫的荒唐做法,将自己卖到了偏远山区,成交价是每斤12元人民币。
更荒唐的是,她要成为七个男人共用的老婆,因为买她的这笔钱是他们一起凑的,按道理每个人都有份。
真正可怕的是,这是发生在福建南平的一个真实故事。
丈夫无能,卖妻求荣
1983年福建南平县的一个农村,名叫李九斤的农妇被人.贩子带到了街上叫卖,谎称她家中丈夫儿子都因车祸死亡。
事情的起因是九斤村里有个万元户娶媳妇,彩礼摆了一屋子,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纪,穷得叮当响的九斤丈夫就自作主张把九斤卖给了贩子。
她如同牲口一般被围观的男人们挑挑拣拣,最终被一个名叫牛车的生产小队队长买下,牛车看上去忠厚老实,加之是个小干部的身份,九斤对这人还是比较满意和放心。
两人一路跋山涉水,还在野外过了一夜,九斤终于来到了她位于云雾山深处的新家。
一进门,屋里没开灯,九斤在昏暗的光线中四处打量,房子很大,于是她一路上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看样子是个条件不错的主儿”,她在心里想。
正暗暗窃喜,灯突然被打开了,结果她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等她彻底看清屋内的人,才愕然地发现,家中除了牛车,竟然还有老少六个男人!
这六个男人也各有特色,像队长牛车一样,也都有绰号,分别是:眼镜、土匪、大傻、泥鳅、大夫、老苏。
他们是伐木工,也是劳改释放犯,看到家里来了一位女人,立即围拢过来,恨不能贴在九斤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其中有几个男人更是心急,迫不及待冲上去动手动脚要“验货”,嘴里还说着:
“我们都是你丈夫!”
九斤见状,拼命挣扎,大喊队长求救,可队长也只是默默低下了头,任由九斤扑到他身上撕扯叫喊,也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除了队长牛车,其他的六个男人压抑已久,便三下两下地把九斤的手脚捆绑起来,抬到了阁楼上。
牛车虽于心不忍,但什么也做不了,默默地转头走出屋子,将门关上后,抽起了烟,他想尽量离那些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哭喊声远一点。
可是房子隔音效果太差,牛车坐在屋门外的楼梯上,女人的痛苦哀嚎一声声接连不断直往耳朵里钻。
夜深了,喧闹声渐渐归于平息,牛车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进屋,看到九斤什么也没穿,昏睡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想给她盖件衣服,不小心惊醒了九斤,换来的是女人愤怒的耳光和痛彻心扉的哭泣。
九斤一连串的悲惨遭遇,说到底根源还是出在只有性,没有爱的夫妻关系上。
当时,看到同村的万元户成亲,丈夫心里想的不是怎么自己努力工作赚钱,而是立马冒出一个龌龊至极的想法:
“别人家有女儿可以卖女儿,自己没女儿,那就卖老婆吧!”
正在干活的九斤愤怒又伤心,没想到自己嫁给这个穷且没志气的丈夫,不但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到头来还落了个被卖给别人为儿子换彩礼的下场。
谁知九斤不过稍一反抗,到了夜里,便遭到了丈夫的毒打。
这些年来,没本事的丈夫只要稍有不顺心,便会虐待九斤,这已经是家常便饭。
丈夫软弱、无能、挣不来钱,这些都是表面的原因,背后的罪魁祸首是男人打心底没有将九斤视为家里人,而是发泄欲望、传宗接代、照料生活的工具。
这样的婚姻,又没有物质基础加持,就像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情爱错位,必有灾殃
现在,九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逮住机会逃离这魔窟,回到自己的家,这也是她事前和丈夫商量好了的。
第二天,大伙要去山上干活,他们知道买来的媳妇心不定,因此,七个大老爷们将九斤的手拴在一根绳子上,连拖带拽地拉着她一起上了山,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男人们砍树时,还将她全身牢牢地捆住。
七个男人久居荒山野岭,远隔人世,更别提能碰着女人。为了这个,大伙偷偷砍了整整150棵树,这才勉强凑齐了买九斤的1000块钱,可不能让她随便跑了。
过了一会,男人中的一个看得心疼,便跑过来给九斤松了绑,让她吃点烤红薯,还跟她聊了几句。
这个外号“眼镜”的男人长相文质彬彬,曾经就读于音乐学院,绝对算得上这几个人中最有文化最有见识的人了。
大伙干得正起劲时,放哨的男人提醒林警正向这边赶了过来,为了避免私砍林木暴露,牛车等人赶紧上前,把一颗将要倒下的大树扶正,九斤借此良机,向森林深处逃去。
没想到,本以为逃离男人们“魔爪”的九斤却被一伙突然冒出来的土匪扑倒,还用刀划破了她的裤子。
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对如此强悍的男人,根本不是对手,挣扎中,她唯一的“胜利”就是将土匪的手咬出了血。
刚刚出现的林警正是在追赶这伙盗贼,他们办完事扬长而去,七个男人发现了衣衫凌乱的九斤,把她绑在木头上四脚朝天抬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天,眼镜独自带着九斤出外,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为了以防万一,他便将她绑在了树上。
九斤苦苦哀求他,还钱给他们放自己走,结果仍是被粗鲁地对待。
当晚,回到小屋后,尝到了“独享”的甜头,一向以“军师”自居的眼镜提出了采用抽签的方式:让七个人轮流和九斤住一晚,就从当天算起。
一周七天,正好人人有份,再公平不过了。
结果,第一个晚上是大傻中了签,其他的男人们纷纷表示:
“真是傻人有傻福!”
虽然不乐意,都想当第一个,但转念一想,一人一天,反正也不吃亏。
这时,年龄最大的男人开始嚷嚷:“书再好,翻多了,也会翻烂的呀!”
一直没有作声的牛车一听这话,立即站出来反对:认为他是队长,今天本来应该就是属于自己的。
眼镜不得不做出妥协,但从第二天起,就得按照抽签的顺序来。
男人们想了想,觉得在理,毕竟牛车是出力把九斤买回来的人,对大伙都有恩情,也就同意了。
晚上,两人独处一室,经过几日的相处,九斤其实对这个话不多的男人有了好感,于是两人顺利地过了一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斤发现,七个男人中,只有泥鳅怪怪的——他是一个少年.犯,每当轮到他的日子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和九斤上床睡觉,两人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
直到有一天,九斤按捺不住好奇询问原因,泥鳅这才带她出门上山,远远地给她指自己一直心仪的女孩。
原来,这个姑娘患有麻风病,就住在山那边的麻风区,那里的人们以为这附近有温泉,可以治病,所以姑娘也总是趁月圆时独自来这河水里洗澡。
由于她会不定时发病,一众男人也只好眼巴巴地、吞着口水偷看她,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动她,哪怕在这对女人极其渴求的深山老林。
一天,男人们得到消息,外号“阎王”的xian官.阎shu记.要上山来检查,阎可是名声在外,如果谁招惹了他,让他不满意了,他就设法将对方送进青海沙漠的劳改营里,在那里接受“特别关照”。
阎的这一做法,甚至比判处死刑还要令人闻之胆寒。
为了躲避阎王,七个男人中一个叫老苏的老头带着九斤来到一个洞里躲藏。
九斤以为机会来了,便故意勾.引老苏,引导他脱衣,抱起他的衣服走出洞外扔掉,趁机逃走了。
谁知人生地不熟的九斤却不小心误入了麻风病区,被一堆麻风病人团团包围,九斤吓得大叫,万幸的是,闻声赶来的牛车不顾个人安危将她救了出去。
为了避免被传染,在大夫的建议下,大家将九斤放进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桶里洗,以此达到消毒的目的。
被戏耍的老苏看着桶中九斤的身体,气愤地叫骂:“再敢乱跑,就真的把你煮熟!”
不一会,林警班的班长来下通知,要男人们在迎接阎的联欢会上出一个节目,牛车为了掩护九斤,连忙应了下来。
任务接下了,必须要让阎满意才行,于是,眼镜带领大家进行紧锣密鼓地排练,恢复健康的九斤看着眼前这些又唱又跳的男人,认真且可爱,也激动地鼓掌叫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到了汇报演出的日子,出人意料的是天生智障的大傻说错了台词,将“广场”说成了“屁股”。
台下哄然大笑,坐在第一排的阎却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愤然起身,脸憋得青一阵白一阵。
得知阎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用虎鞭送给上级以形补形时,为了弥补过错,牛车主动将抓老虎这件事揽到了自己队上。
虽然这事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为了避免他们中有人将要倒大霉,男人们别无选择,只能舍命一搏。
一次与九斤单独相处,牛车担心自己此行有去无回,便悄悄将九斤带出来,给了她钱和食物,让她回家乡去。
做完这一切,牛车便和兄弟们汇合,一起踏上了捕杀老虎的路。
事情进展一切顺利,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那个外号“土匪”的队员擦枪走火,枪声吓跑了老虎,大家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老苏毅然冲上去围堵老虎,当然不是这猛兽的对手。
好在林警及时赶到相救,被咬伤的老苏这才保住了一命。
众人连忙带老苏回家疗伤,这时牛车惊讶地发现,九斤竟然又回到了家里。
九斤数了一下,九个人一个不少,便放心地笑了,忙前忙后地准备饭菜。
大家吃得正高兴,林班长突然闯进来,九斤赶忙躲到一边。
班长吃饱喝足,通知大家:
根据阎的指示精神,他们队打虎不成,反而有人因此受伤,说明积极性不高,因此必须派出一人代表全队受罚,去青海沙漠劳改。
众人心里都明白,那里是炼狱,一时间鸦雀无声,九斤让他们抽签决定,结果泥鳅抽中了。
心情复杂的九斤宣布今晚自己归泥鳅所有,但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麻风病姑娘,便鼓励他去向心上人表白。
自知不久于人世,泥鳅鼓足了勇气,大家看着泥鳅进了小河,两副年轻的身体月色笼罩的水里交融。
第二天,九斤和牛车来到小树林,情意缠绵时,一大群麻风病人突然举着火把出现,两人一路逃跑,病人们却穷追不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九斤二人逃回家中,病人们也破门而入,众人沉默,从后面缓缓抬过来两具新鲜尸体,面色沉静安详。
大家如五雷轰顶一般,心情沉重地处理泥鳅和姑娘的尸体,焚烧尸体时,有人对着熊熊火焰说到:
“泥鳅,你可有福气了,到了阴间也有老婆作伴啦!”
人走了一个,可生活无论怎样艰难总要继续。
此时的九斤已经逐渐感受到了这群大山里的男人的善良和可爱,他们中的部分不是因为历史原因被迫害,就是被冤枉来到这里,本质并不坏。
除了尽力帮男人们完成林班长分派的劳改任务,九斤甚至还帮上了年纪的老苏治疗便秘,用女人的方式来抚慰在战争中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伤害的大夫……
男人们也深受感动,渐渐地把九斤也当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眼镜费劲地找来一面镜子送给九斤当礼物,九斤像个少女一样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嘴巴咧了好长时间,喜欢极了。
牛车也趁下山卖木材的机会,到镇上给九斤买了一件时髦的胸.罩。
原来,七个男人各有各的心酸往事,与九斤独处的珍贵的夜晚,男人们除了办事,还向九斤倾吐心中郁积已久的悲愤。
往事不堪回首,男人们在这每晚的“祷告”时间逐渐与九斤建立了深厚真挚的情感。
在他们眼中,九斤已经不再是一个供自己发.泄欲.望的工具,而是一个有温度的家人,割舍不掉了。
然而,这种萌生于极端恶劣危险、甚至有违人伦的关系中的真挚情愫,从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为世俗所容,注定要惨烈地夭折。
进退两难,何以为家?
一个安详的晚上,九斤趁大家都在,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男人们先是喜悦,又感到一些尴尬,因为根本无法确定孩子是谁的。
又一天,九斤跟眼睛在树林里起腻的时候,不巧被巡山的林班长逮了个正着,林班长见到有女人就两眼放光,提出把九斤给自己用。
眼镜不同意,两人起了争执,闻声赶来的其他男人也都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架势,牛车为了保护九斤,在混乱中不幸跌落山崖丧命。
眼镜让九斤往后山跑,众人合力拦截林班长,这才让九斤躲过一劫。
可事情终归是暴露了,剩下的五个男人全被抓起来审判,县上的女法官以合谋骗婚、砍伐森林、走私木材的罪名,判众人入狱两年七个月。
九斤虽然也犯了骗婚罪,但考虑到她是受害者,且属于初犯,认错态度良好,被教育后释放。
故事出自电影《贩母案考》,1990年由台湾拍摄制作,当时制作方称影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但一个女人与七个丈夫的事情着实有些荒诞离奇,闻所未闻,因此不排除制作方故意夸张抹黑的嫌疑。
抛开故事的真实性不谈,回到故事本身:
在极端特殊的场合偶遇的陌生男女,显示出自己作为人的最真实细腻的情感。
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被军事禁地、麻风病区和野兽出没的密林的重重围困下,不可遏制的自然欲望,畸形成长的情爱之花,善恶交织的复杂人性,给我们呈现得淋漓尽致。
故事设定虽然离奇,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但却充满了讽刺意味,其中呈现出来的人情冷暖、世俗险恶,倒也不失为是这个纷繁世界的一面镜子,给人深刻的启迪。
影片的最后,九斤从拘留所里出来后回到家乡,一下车,儿子已在车站等待,料想儿子此时应当已经结婚,九斤眼中含泪想要上前抱抱儿子。
却没想到等来了残酷冷血的回复:
原来,九斤被卖以后,丈夫嫌丢人,根本就没打算让九斤再回来。
被别人用过的女人,自己怎么能再要呢?
丈夫一早就打算好了,卖老婆得来的钱不但给儿子娶了老婆,也给自己找了小情人。
九斤的心如坠谷底,山林回不去,丈夫儿子不肯接受自己,进退两难的她选择远走他乡,到了厦门讨生活——那是牛车曾告诉过她的“好地方”。
虽然那个时代似乎离我们今天的生活很遥远,但仔细想想,人口买.卖、拜金主义等社会流毒其实从未远去。
今天依然是:谁有钱,谁光荣,谁没钱,谁狗熊。
钱成为这个时代评判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准则。
而九斤之所以最后跟男人们产生了深厚的情谊,大概是因为她从男人们身上看到了世俗的金钱以外的东西——爱心。
生而为人,如果成为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和社会的吸血虫,那么即使活着,也因无法享受生命的美好而如同行尸走肉。
影片一个镜头令人深思:儿子得知妈妈遭遇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妈妈会被判多少年,而是妈妈卖身得来的钱会不会充公。
九斤卖身得来1000元,这在三十多年前无疑是一笔巨款,可亲生儿子只塞给她20块就头也不回地跑没了影。
有时候伤你最深的,往往是你最亲、最爱的人。
在外面我们可以带上面具,不轻易以真心示人,但家人是我们唯一的软肋,他们和我们日夜为伴,最了解我们的脾气,也最清楚如何才能伤我们最深。
很多人在外面打拼了这么多年,外人的明枪暗箭、社会的严刑拷打都熬过来了,最后却是毁在自己人手里。
心若没有依靠,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一个无根的生命,注定无法久存。
END.
如果你遭遇了和九斤类似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是破罐子破摔离家出走?还是为了所谓的“家人”继续牺牲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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