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干山旅游攻略 自驾 后山路好开吗
莫干山峡谷漂流位于德清莫干山脚下—德清筏头乡庙前村。莫干山峡谷漂流全长2.3公里,是莫干山景区附近的漂流胜地,它地处有“天然氧吧”、“避暑胜地”之称。走进莫干山峡谷漂流,会让您回归自然,物我而忘;真正领略那“荡舟清波上,人在画中游”的意境”。此地峡谷纵深,群山环抱,溪水清澈见底,两岸山林郁郁葱葱,连绵起伏,区内溪谷、峭壁、奇岩、幽潭浑然天成,整个漂流过程1.5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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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月潭温泉度假村座落于莫干山麓的鸿渐村城山坞,距杭州38公里,距国家级风景区的“清凉世界”莫干山18公里,与国家级湿地公园——下渚公湖12公里,交通十分便捷。“月潭温泉环境优雅,四周绿树成荫,修篁遍地,门前小溪流淌,泉水叮咚,长年不涸,四季常青,鸟语花香,不啻是人间一处天堂。“月潭温泉”是在原龙泉山庄的基础上投资开发的以露天温泉为主导产品的度假山庄。占地面积约4.0公顷,是集温泉沐浴,餐饮,商旅会议,棋牌娱乐,休闲度假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生态健康旅游的胜地。主导产品月潭露天温泉以“诗画江南”为文化底蕴,富含露天温泉项目近三十多种,望景泉“婀娜多姿”:米酒泉“暗香浮动”;贵妃池“浪漫怡人”女贞子泉“青春焕发”;当归泉“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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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荡位于中华山东北,原有金钟寺,因法事多敲锣鼓,遂呼“锣鼓堂”。寺后毁,芦苇丛生,改称“芦花荡”。芦花荡公园为莫干山著名景点,园内树林葱茏,流水淙淙,夏日幽静清凉,极宜消暑。芦苇景宜遐想,花丛留影,各得其趣。设圆形大门,内有椭圆形水池,塑红顶白鹤,神态悠悠。池中喷泉,水质清冽。拾级而上迎面为湘人李铎题“清凉世界”四个大字。往上有一平台,昔为露天舞池。
下渚湖,又名防风湖。位于德清县武康郊区,是德清县著名的旅游景点。中心湖区达1890亩,比西湖略小,湿地面积5平方公里,是江南最大的保持着天然原生态的湿地。在下渚湖,既可以欣赏到自然古朴的江南风貌,又可以探寻悠久的人文古情。下渚湖整个湿地水域中,隐伏岛屿台墩600余座,湖中有墩、墩中有湖;港中有汊、汊中套港,沼泽河汊草滩相连,素有蓄水防洪的“天然海绵”之称。
在武陵村口,系人工开凿,潭水清澈、内植睡莲。旁有挹翠亭,松木结构、古朴典雅。潭边赭红色巨岩,高20余丈,镌“风月无边”“莫干好”及钱君陶所题“翠”字。翠字高如三层楼,气度雄伟、神韵飘逸,为江南第一擘窠大字。
水乡古镇新市位于德清县东部。在秦汉时(公元一世纪)为乌程县地(东迁乡),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由于地处浙北水陆要道,新市历来商贾云集,经济发达,是德清县的经济、文化重镇之一。素有“小上海”之称。新市具有典型的江南水乡古镇特色,镇内河港交叉,店铺民居傍水而筑。古镇至今尚存明清时期建造的单孔石桥多座。有著名景点觉海禅寺等。由江南养蚕风俗演变而来的“蚕花庙会”被誉为江南一绝。如今一年一度的新市蚕花庙会,忆成为新市古镇的一道流动的风景线。西河口水街那一带古建筑相对集中,保存得非常好,具备相当的观赏价值。
莫干湖位于莫干山南麓,余英溪中游。据载:公元960-1949年沿溪一带平均每四年遭涝旱灾害一次:遇涝灾,常“河岸不分,田禾淹没”;逢干旱,则“溪干田裂,禾稻干枯”。莫干湖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登临大坝,观赏湖景,时而烟波浩渺,一望无垠;时而青山倒影,平展如镜;时而波光粼粼,遥接天色。环湖诸山,竹木葱郁,栽有杨梅、桃、李等果树。
碧坞龙潭位于莫干山北,是莫干山国家级风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古木参天,泉水淙淙,屋宇村舍,依山面溪。涧水从山峡穿石下注,水石清丽。循石径上行,可达龙潭。龙潭两侧峭壁,瀑布由石壁顶部飞泻而下,直落潭中,瀑布高近20米,潭深不可测,潭水澄碧,右上方有一巨石,平坦光洁,人称“仙台”,又称“棋盘石”。龙潭景区融“清、凉、幽、绿”为一体,以“云雾、竹海、山村、飞瀑、碧潭、古树”为特色,自唐朝以来即为江南民间祈雨胜地,是长三角地区不可多得的观光休闲、度假疗养、登山探险之地。
莫干山由干将、莫邪铸剑而得名,而剑池据说就是莫邪干将磨剑的地方,藏于荫山修篁幽谷中。相传,莫邪、干将在此铸雌雄宝剑,磨以山之石,淬以池之水,则铦利倍常。此处景点颇多,主要有四叠飞瀑,干将、莫邪雕塑,磨剑石、试剑石、摩崖石刻等。剑池边有阜溪桥(又曰“飞虹桥”),桥柱上刻有陈毅“夹道万竿成绿海,百寻涧底望高楼”“飞瀑剑池涤俗虑,塔山远景足高歌”诗联。
位于莫干山芦花荡公园上端,由13幢别墅等组成,绿茵环抱白云缭绕,称“白云山庄”。最引人之处是白云山馆,是蒋介石的结拜兄弟黄郛的别墅,共三幢,蒋介石曾两次驾临。别墅“白云山馆”,建于1915年,现门牌是509号,现今保存完好。靠南的一边是两间小屋子,一间会客厅、另一间是餐厅。餐厅放着一张圆台面,会客厅更像办公室,主人办公桌对面是三张客人的椅子。
石门卡在莫干山西南麓。这里有石门崛起于山麓田边,巍巍对峙,状若大门,岩奇势险,一溪奔涌,破门而出。石门山翠篁万竿,绿海千顷。缘溪上行,隔溪有石梁,横跨空中,俗称“仙人桥”。桥一端有危岩,隐约有足迹状,被称为“仙人脚印”。桥旁有庙,称法华寺,建筑石朴。
赵孟頫墓位于德清县东衡戏台山与勤王山交接处。这里地势旷朗,视野开阔。解放初墓前有石人一,石马二,现仅存石马一。墓体完好。赵孟頫:(1254—1322)字子昂,号水精宫道人、鸥波,宋太祖十世孙,著名书画家。元至元二十三年(1286)被荐入朝,累官至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延(礻加右)六年(1319),致仕南归,三年后卒。元英宗诏赠“江浙中书省平章政事”,迫封“魏国公”,谥号“文敏”,以“国公”规格与夫人管道升(字仲姬,擅画墨竹、梅)合葬于德清别业附近东衡山之原。赵孟頫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其散文清秀典雅,诗歌流转圆润;书法无一不精,世称“赵体”;画路开阔,尤精人物、鞍马,开画上题字先例,创元代画风;主张书画同源;篆刻以“圆米文”著称;音乐得律吕不传之妙。
从荫山街南段顺石级下行,可到达荫山洞。山道甚陡,一路行来,杨柳丝丝拂面,道旁溪水淙淙。荫山街南段顺石级下行百余步,有一小石桥横架溪水。这桥叫做荫山桥。溪水流出桥下,略一停蓄,水势稍壮,猛跌三、四尺,开成一股短瀑。再前进几步,就可以看到一顶小巧玲珑的红桥。走过小红桥,就是荫山洞。洞不大,仅可容五、六人,洞底一泓清水,汩汩有声。走进洞中,不觉凉意袭人。洞外树木蓊郁,有小桥、流水,有亭翼然,景物安排,参差有致,别有风味。荫山洞不远处,有一长方形的水池,四周栏杆围绕,池中假山耸峙,假山上有几股常年不息的喷泉。池水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可数。
名家写的散文,浪漫点
烟花三月下扬州
熊召政
儿时就背诵唐诗人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的绝句,童稚时只觉得它好,但好在哪里却说不出来了。中年以后,才悟出这诗的妙处全在“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一句上。
扬州古称广陵,人们又叫它维扬。清代之前,扬州因靠着大运河,一向被誉为南北枢纽,淮左名邦。以今天的地理概念,扬州在苏北,不属江南。但古人自北方舟船而来,一入扬州,心理上便感觉到了江南。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其第一站盘桓之地,都定在扬州。江南是以长江为界的,从这层意义上,扬州不算江南,但它处在淮河以南,属不南不北之地,且扬州的人文风气,山水风光,都是近南而远北。杜牧在扬州留下的诗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便绝不是凛冽的北地所能产生的情境了。
历史上的扬州,自隋至清一千多年间,虽屡遭兵燹,却不掩其繁华锦绣的气象,大凡一个城市,就象一个人那样,命运各异,有好有坏。有人终生困顿潦倒,喝凉水都塞牙;有人少年得志,到老也无灾咎。扬州属于那种“贵人多难”一类。比其这杭州、苏州,它受到蹂躏最多。但每遭蹂躏之后,它总能顽强的恢复生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八字用在扬州身上,也是合适的。
记载扬州古时的繁华,典籍甚多。但最好的要数清代乾隆年间李斗先生撰著的《扬州画舫录》了。杭州、苏州乃人间天堂,值得记述的盛事比扬州还要多。但无论是张岱的《西湖梦寻》还是顾禄的《桐桥倚棹录》,都不及李斗的这本书。尽管张岱才情很高,是一代大家,但作为城市的记录,他之考证与阐释,均没有下到李斗那样的功夫。李斗之后,另一位扬州人焦循写的一本《扬州图经》,也是一本好书。但史的味道太浓,非专门的稽古钩沉之士,恐怕很难读它。
古扬州最令人向往的地方,当在小秦淮与瘦西湖两处。其繁华、其绮丽、其风流、其温婉,《扬州画舫录》皆记述甚详。西湖之名借于杭州,秦淮之名借于南京,但前头各加一“瘦”与“小”字,便成了扬州的特色了。我一直揣摩扬州人的心理,天底下那么多响亮的词汇,他们为何偏爱“瘦”与“小”呢?这两个字用之于人与事,都不是好意思。我们说“这个人长得又瘦又小”,便有点损他不堪重用;说“他专门做小事儿”,便暗含了鼠目寸光。时下有种风气,无论是给公司取名,还是为项目招商,均把名头拔得高高的。三个人支张桌子,弄台电脑,派出的名片却是“亚洲咨询公司”一类;两三张食桌的厅堂,美其名曰“食街”。总之,能吹到多大就吹到多大。照这个理儿,瘦西湖完全可叫“大西湖”或“金西湖”,小秦淮也可叫“中国秦淮”或“银秦淮”了。古扬州城中,虽然住了不少点石成金的商人,但铜臭不掩书香,负责给山水楼台命名的,肯定还是李斗、焦循这样的秀才。这两处名字最令人寻味:西湖一瘦,便有了尺水玲珑的味道;秦淮一小,也有了小家碧玉的感觉。如此一来,山水就成了佳丽一族,而扬州城也就格外地诗化了。
如是,话题就回到“烟花三月下扬州”上头,知道扬州的地理与历史,就知道什么季节到扬州最好。因为没有红枫,更没有与红枫相配的壮阔逶迤的峰峦沟壑。秋老时分到扬州的意义就不大。杜牧说“秋尽江南草未凋”,未凋并不等于藏蕤,失了草木欣欣的气象。莺飞燕语的三月却不一样:那杨柳岸畔的水国人家,那碧波深处的江花江草;园林台榭、寺观舫舟,一色儿都罩在迷离的烟雨之中。此时的扬州,那些硬硬的房屋轮廓都被朦胧的雨雾软化了下来,曲折的小巷浮漾着兰草花的幽香。湖上的画舫,禅院的钟声,每一个细节上,都把江南的文章做到了极致。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句子把我们东方人的审美意趣,写得如同梦境。在三月的扬州,我们是可以寻到这种梦境的。
为了这梦境,我曾动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念头。去年,我打听何处可以雇一条船,邀二三友好于黄鹤楼下出发,一路吟诗作画,听琴吹箫到扬州去。结果人家告诉我,现在从武汉到扬州,根本无水路可通。后来打听到,从杭州或苏州出发,可从运河到达扬州。我又来了兴趣,让朋友去觅一只画舫。事情也未做成,其因是这一段运河虽然畅通,但除了运送货物的商船,渡客的帆舟早就绝了踪迹。
由此我想到,坐一条船于烟雨蒙蒙的江上,去拜访唐代的扬州,已是完全不可能了。扬州的繁华还在,但唐代的风流不再。若有意去欣赏今日的生机勃勃的扬州,只能自驾车从高速路上去了。
雨天的书
张晓风
⒈
我不知道,天为什么无端落起雨来了。薄薄的水雾把山和树隔到更远的地方去,我的窗外遂只剩下一片辽阔的空茫了。
想你那里必是很冷了吧?另芳。青色的屋顶上滚动着水珠子,滴沥的声音单调而沉闷,你会不会觉得很寂谬呢?
你的信仍放在我的梳妆台上,折得方方正正的,依然是当日的手痕。我以前没见你;以后也找不着你,我所能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片模模糊糊的痕迹罢了。另芳,而你呢?你没有我的只字片语,等到我提起笔,却又没有人能为我传递了。
冬天里,南馨拿着你的信来。细细斜斜的笔迹,优雅温婉的话语。我很高兴看你的信,我把它和另外一些信件并放着。它们总是给我鼓励和自信,让我知道,当我在灯下执笔的时候,实际上并不孤独。
另芳,我没有即时回你的信,人大了,忙的事也就多了。后悔有什么用呢?早知道你是在病榻上写那封信,我就去和你谈谈,陪你出去散散步,一同看看黄昏时侯的落霞。但我又怎么想象得到呢?十七岁,怎么能和死亡联想在一起呢?死亡,那样冰冷阴森的字眼,无论如何也不该和你发生关系的。这出戏结束得太早,迟到的观众只好望着合拢黑绒幕黯然了。
雨仍在落着,频频叩打我的玻璃窗。雨水把世界布置得幽冥昏黯,我不由幻想你打着一把外伞。从芳草没胫的小路上走来,走过生,走过死,走过永恒。
那时候,放了寒假。另芳,我心时其实一直是惦着你的。只是找不着南馨,没有可以传信的人。等开了学,找着了南馨,一问及你,她就哭了。另芳,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自己。另芳,如今我向哪一条街寄信给你呢?有谁知道你的新地址呢?
南馨寄来你留给她的最后字条,捧着它,使我泫然。另芳,我算什么呢?我和你一样,是被送来这世界观光的客人。我带着惊奇和喜悦着青山和绿水,看生命和知识。另芳,我有什么特别值得一顾的呢?只是我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比别人多了一份冲动,便不由得把它记录下来了。
我究竟有什么值得结识的呢?那些美得叫人痴狂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我创造的,也没有一件是我经营的,而我那些仅有的记录,也是玻碎支离,几乎完全走样的,另芳,聪慧的你,为什么念念要得到我的信呢?
“她死的时侯没有遗憾,”南馨说,“除了想你的信。你能写一封信给她吗?……——我是信耶稣的,我想耶稣一定会拿给她的。”
她是那样天真,我是要写给你的,我一直想着要写的,我把我的信交给她,但是,我想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你此刻在做什么呢?正在和鼓翼的小天使嬉戏吧?或是拿软软的白云捏人像吧?(你可曾塑过我的?)再不然就一定是在茂美的林园里倾听金琴的轻拨了。
另芳,想象中,你是一个纤柔多愁的影子,皮肤是细致的浅黄,眉很浓,眼很深,嘴唇很薄(但不爱说话),是吗?常常穿着淡蓝色的衣裙,喜欢望帘外的落雨而出神,是吗?另芳,或许我们真不该见面的,好让我想象中的你更为真切。
另芳,雨仍下着,淡淡的哀愁在雨里瓢零。遥想墓地上的草早该绿透了,但今年春天你却没有看见。想象中有一朵白色的小花开在你的坟头,透明而苍白,在雨中幽幽地抽泣。
而在天上,在那灿烂的灵境上,是不是也正落着阳光的雨、落花的雨和音乐的雨呢?另芳,请俯下你的脸来,看我们,以及你生长过的地方。或许你会觉得好笑,便立刻把头转开了。你会惊讶地自语:“那些年,我怎么那么痴呢?其实,那些事不是都显得很滑稽吗?”
另芳,你看,我写了这样多的,是的,其实写这些信也很滑稽,在永恒里你已不需要这些了。但我还是要写,我许诺过要写的。
或者,明天早晨,小天使会在你的窗前放一朵白色的小花,上面滚动着无数银亮的小雨珠。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在地上发现的,有一个人,写了一封信给你,我们不愿把那样拙劣的文字带进来,只好把它化成一朵小白花了——你去念吧,她写的都在里面了。”
那细碎质朴的小白花遂在你的手里轻颤着。另芳,那时候,你怎样想呢?它把什么都说了,而同时,它什么也没有说,那一片白,乱簌簌地摇着,模模糊糊地摇着你生前曾喜爱过的颜色。
那时候,我愿看到你的微笑,隐约而又浅淡,映在花丛的水珠里——那是我从来没有看见,并且也没有想象过的。
⒉
细致的湘帘外响起潺潺的声音,雨丝和帘子垂直地交织着,遂织出这样一个朦胧黯淡而又多愁绪的下午。
山径上两个顶着书包的孩子在跑着、跳着、互相追逐着。她们不像是雨中的行人,倒像是在过泼水节了。一会儿,她们消逝在树丛后面,我的面前重新现出湿湿的绿野,低低的天空。
手时握着笔,满纸画的都是人头,上次念心理系的王说,人所画的,多半是自己的写照。而我的人像都是沉思的,嘴角有一些悲悯的笑意。那么,难道这些都是我吗?难道这些身上穿着曳地长裙,右手握着擅香折扇,左手擎着小花阳伞的都是我吗?咦,我竟是那个样子吗?
一张信笺摊在玻璃板上,白而又薄。信债欠得太多了,究竟今天先还谁的呢?黄昏的雨落得这样忧愁,那千万只柔柔的纤指抚弄着一束看不见的弦索,轻挑慢捻,触着的总是一片凄凉悲怆。
那么,今日的信寄给谁呢?谁愿意看一带灰白的烟雨呢?但是,我的眼前又没有万里晴岚,这封信却怎么写呢?
这样吧,寄给自己,那个逝去的自己。寄给那个听小舅讲灰姑娘的女孩子,寄给那个跟父亲念《新丰折臂翁》的中学生。寄给那个在水边静坐的织梦者,寄给那个在窗前扶头沉思者。
但是,她在哪里呢?就像刚才那两个在山径上嬉玩的孩童,倏忽之间,便无法追寻了。而那个“我”呢?隐藏到哪一处树丛后面去了呢?
你听,雨落得这样温柔,这不是你所盼的雨吗?记得那一次,你站在后庭里,抬起头,让雨水落在你张开的口时,那真是好笑的。你又喜欢一大早爬起来,到小树叶下去找雨珠儿。很小心地放在写算术用的化学垫板上,高兴得像是得了一满盘珠宝。你真是很富有的孩子,真的。
什么时候你又走进中学的校园了,在遮天的古木下,听隆然的雷声,看松鼠在枝间乱跳,你忽然欢悦起来。你的欣喜有一种原始的单纯和热烈,使你生起一种欲舞的意念。但当天空陡然变黑,暴风夹雨而至的时候,你就突然静穆下来,带着一种虔诚的敬畏。你是喜欢雨,你一向如此。
那年夏天,教室后面那棵花树开得特别灿美,你和芷同时都发现了。那些嫩枝被成串的黄花压得低垂下来,一直垂到小楼的窗口。每当落雨时分,那些花串儿就变得透明起来,美得让人简直不敢喘气,那天下课的时候,你和芷站在窗前。花在雨里,雨在花里,你们遂被那些声音、那些颜色颠倒了。但渐渐地,那些声音和颜色也悄然退去,你们遂迷失在生命早年的梦里。猛回来,教室竟空了,才想起那一节音乐课,同学们都走光了。那天老师骂你们,真是很幸运的——不过他本来就不该骂你们,你们在听夏日花雨的组曲呢!
渐渐地你会忧愁了。当夜间,你不自禁地去听竹叶滴雨的微响;当初秋,你勉强念着“留得残荷听雨声”,你就模模糊糊地为自己拼凑起一些哀愁了。你愁着什么呢?你不能回答——你至今都不能回答。你不能抑制自己去喜欢那些苍晾的景物,又不能保护自己不受那种愁绪的感染。其实,你是不必那么善感,你看,别人家都忙自己的事,偏是你要愁那不相干的愁。
年齿渐长,慢慢也会遭逢一点人事了,只是很少看到你心平气和过,并且总是带着鄙夷,看那些血气衰败到不得不心平气和的人,在你,爱是火炽的,恨是死冰的,同情是渊深的,哀愁是层叠的。但是,谁知道呢?人们总说你是文静的,只当你是温柔的,他们永远不了解,你所以爱阳光,是钦慕那种光明;你所以爱雨水,是向往那分淋漓。但是,谁知道呢?
当你读到论语上那名“知其不可而这之”,忽然血如潮涌,几天之久不能安座。你从来没有经过这样大的暴雨——在你的思想和心灵之中。你仿佛看见那位圣人的终生颠沛,因而预感到自己的一部份命运。但你不能不同时感到欣慰,因为许久以来,你所想要表达的一个意念,竟在两千年前的一部典籍上出现了。直到现在,一想起这句话,你心里总激动得不能自己。你真是傻得可笑,你。
凭窗望去,雨已看不分明,黄昏竟也过去了。只是那清晰的声音仍然持续,像乐谱上一个延长符号。那么,今夜又是一个凄零的雨夜了。你在哪里呢?你愿意今宵来入梦吗?带我到某个旧游之处去走走吧!南京的古老城墙是否已经苔滑?柳州的峻拔山水是否也已剥落?
下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呢?我不知道。当有一天我老的时侯,或许会写一封很长的信给你呢!我不希望你接到一封有谴责意味的信,我是多么期望能写一封感谢的赞美的信啊!只是,那时候的你配得到它吗?
雨声滴答,寥落而美丽。在不经意的一瞥中,忽然发现小室里的灯光竟这般温柔;同时,在不经意的回顾里,你童稚的光辉竟也在遥远的地方闪烁。而我呢?我的光芒呢?真的,我的光芒呢?在许多年之后,当我桌上这盏灯燃尽了,世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光呢?哦,我的朋友,我不知道那么多,只愿那时候你我仍发着光,在每个黑暗凄冷的雨夜里。
清塘荷韵
季羡林
楼前有清塘数亩。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这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周敦颐的《
爱莲说
》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几乎可以说,中国没有人不爱荷花的。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够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反正我总算是尽了人事,把五六颗敲破的莲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听天命了。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的风光。可是,我翘盼的水面上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人力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到了一般荷花长叶的时候,在去年飘浮着五六个叶片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而且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在离开原有五六个叶片的那块基地比较远的池塘中心,也长出了叶片。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了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只要你肯费力来观摩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从我撒种的地方出发,向东西南北四面扩展。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反正从露出水面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这个局面。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他池塘里的,都不一样。其他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杭州西湖去欣赏一番。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我忽听卜通一声。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它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它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今年夏天,天气异常闷热,而荷花则开得特欢。绿盖擎天,红花映日,把一个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满而又满,几乎连水面都看不到了。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实的朵数。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
有关旅游的文学作品
1、《骑乘铁公鸡:搭火车横越中国》
这是保罗·索鲁唯一一本关于中国旅行的作品,他搭乘火车游历了大半个中国。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方姓的中国学者,尽管索尔在书中抱怨了一些方学者对他有监视之嫌,但这位学者更多的是为他的出行提供了方便。甚至还独身去了西藏地区。这本书曾赢得1988年托马斯·库克旅行文学奖。
2、《夜航西飞》
作者柏瑞尔·马卡姆的这本书以叙述她在非洲的童年为主,如何学会狩猎,与当地土著的深厚情谊、独自驾驶螺旋桨飞机等等。其中也包含了她在1936年独自驾机飞越大西洋的经过,这听起来就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也遇到种种困难,既来自自然也来自政治。她在书中这样写道:“除了自己的勇气,没有别的好盘算;除了扎根在你脑海的那些信仰、面孔和希望,没有别的好思索——这种体验就像你在夜晚发现有陌生人与你并肩而行那般叫人惊讶。你就是那个陌生人。”
3、《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简•莫里斯也是一位非常出名的旅行作家,她在全职写作之前,是一记者,曾跟随攀爬珠峰的队伍进行随行报道。
这本书被誉为莫里斯的集大成之作,是她多年游记与报道的集结。从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期间,她在世界各地采访与游历的见闻和感悟都收录在了这本书里,每个年代有十几篇短文,共近90篇。
从英法德到美加澳,再到中东甚至非洲,20世纪各个国家在二战后的变化与社会变革,都在作者的笔下呈现,这本书虽以旅行为线索,却实实在在地在记录世界格局的变迁。
4、《巴塔哥尼亚高原上》
布鲁斯·查特文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旅行作家,更是一位眼光独到、品味一流的摄影师。除了这两个身份,他还是一位艺术鉴赏家、索斯比拍卖行历史上最年轻的艺术部总监。
他的旅行作品让读者感受到,旅途风景很大程度上是旅行者的内心投射,作者的经历、趣味与态度都将反映在写下的旅行里。
5、《爱尔兰之旅》
这本书是197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海因里希·伯尔的经典之作,是他于1957年创作的游记。爱尔兰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国度,无数作家都曾描写过这个风情多姿的地方。本书中记录了伯尔三次游历爱尔兰的点滴感触,被誉为“二十世纪最富同情心的散文杰作”
写一篇描写青海湖景的文章(不要游记)
青海湖,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它是我国面积最大的内陆湖泊,它有着各种各样古老的传说和稀有的湟鱼,而且,你知道吗?它居然还是一个咸水湖!青海湖的秘密还有很多而这个暑假,我就要去那里一探究竟!
青海湖不仅仅是湖美,就连它旁边的农田、公路、天空,甚至是云朵都美丽异常。
过了一会儿,我们终于到达了青海湖,一下车,一片如画的风景瞬间映入了我的眼帘:天空瓦蓝瓦蓝的,湖水在天空的映照下,也变成了蓝色,这让我想起了王勃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放眼望去,无边的湖水与湛蓝的天空恰似一幅画中的渐变,从码头上继续往前走,我们看见路边的浅水区域游着许许多多的湟鱼,我想它们应该是被人放生的吧!之后,我们坐上了去沙岛的游船到了沙岛。
沙岛,顾名思义,就是一座有很多沙的岛,这座岛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根本就不像是个岛,而是像一片干旱的沙漠,那里到处都是沙子,你要说它是沙滩呢,它又太大了,你要说它是沙漠吧,它又太小了,植被也太多了,它到底算什么呀?在岛上,青海湖的景象也一样美丽,远处的高山似乎是守卫青海湖的巨人,而之前的蓝色加上白云的白,沙子的黄,和绿的发黑的山,构成了一幅自然的风景画。在岛上,我玩的很开心,从观光道上走过,就像是从天堂走过一样!
其实,地球上有很多和九寨沟一样的美景,但是,由于人类的活动,大部分这样的美景已经消失了,青海湖近年来也因为人类的活动而持续缩小,希望我们爱护环境,看到更多的美景!
自驾游文章怎么写?急急急
自然一些的把自己的精彩的旅途见闻写下来就好了,没那么多讲究的啊。就是分享你旅途中的喜怒哀乐····
关于景色的散文400字左右 快快快
天山景物记
作者:碧野
朋友,你到过天山吗?天山是我们祖国西北边疆的一条大山脉,连绵几千里,横亘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把广阔的新疆分为南北两半。远望天山,美丽多姿,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像集体起舞时的维吾尔族少女的珠冠,银光闪闪;那富于色彩的不断的山峦,像孔雀正在开屏,艳丽迷人。
天山不仅给人一种稀有美丽的感觉,而且更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感情。它有丰饶的水草,有绿发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人们会同时用两种甜蜜的感情交织着去爱它,既像婴儿喜爱母亲的怀抱,又像男子依偎自己的恋人。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进天山去看一看。
雪峰·溪流·森林
七月间新疆的戈壁滩炎暑逼人,这时最理想是骑马上天山。新疆北部的伊犁和南部的焉耆都出产良马,不论伊犁的哈萨克马或者焉耆的蒙古马,骑上它爬山就像走平川,又快又稳。
进入天山,戈壁滩上的炎暑就远远地被撇在后边,迎面送来的雪山寒气,立刻会使你感到像秋天似的凉爽。蓝天衬着高矗的巨大的雪峰,在太阳下,几块白云在雪峰间投下云影,就像白缎上绣上了几朵银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像千百条闪耀的银链。这飞泻下来的雪水,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浪花往上抛,形成千万朵盛开的白莲。可是每到水势缓慢的洄水涡,却有鱼儿在跳跃。当这个时候,饮马溪边,你坐在马鞍上,就可以俯视那阳光透射到的清澈的水底,在五彩斑斓的水石间,鱼群闪闪的鳞光映着雪水清流,给寂静的天山添上了无限生机。
再往里走,天山越来显得越优美,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以下,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骑马穿行林中,只听见马蹄溅起漫流在岩石上的水声,增添了密林的幽静。在这林海深处,连鸟雀也少飞来,只偶然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这时,如果你下马坐在一块岩石上吸烟休息,虽然林外是阳光灿烂,而遮去了天日的密林中却闪耀着你烟头的红火光。从偶然发现的一棵两棵烧焦的枯树看来,这里也许来过辛勤的猎人,在午夜中他们生火宿过营,烤过猎获的野味。这天山上有的是成群的野羊、草鹿、野牛和野骆驼。
如果说进到天山这里还像是秋天,那么再往里走就像是春天了。山色逐渐变得柔嫩,山形也逐渐变得柔和,很有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嫩脂似的感觉。这里溪流缓慢,萦绕着每一个山脚,在轻轻荡漾着的溪流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高空的长虹那么绚烂。这密密层层成丈高的野花,朵儿赛八寸的玛瑙盘,瓣儿赛巴掌大。马走在花海中,显得格外矫健,人浮在花海上,也显得格外精神。在马上你用不着离鞍,只要稍为伸手就可以满怀捧到你最心爱的大鲜花。
虽然天山这时并不是春天,但是有哪一个春天的花园能比得过这时天山的无边繁花呢?
迷人的夏季牧场
就在雪的群峰的围绕中,一片奇丽的千里牧场展现在你的眼前。墨绿的原始森林和鲜艳的野花,给这辽阔的千里牧场镶上了双重富丽的花边。千里牧场上长着一色青翠的酥油草,清清的溪水齐着两岸的草丛在漫流。草原是这样无边的平展,就像风平浪静的海洋。在太阳下,那点点水泡似的蒙古包在闪烁着白光。
当你尽情策马在这千里草原上驰骋的时候,处处都可以看见千百成群肥壮的羊群、马群和牛群。它们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发亮,好像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特别是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得十分清楚的黄牛、花牛、白羊、红羊,在太阳下就像绣在绿色缎面上的彩色图案一样美。
有的时候,风从牧群中间送过来银铃似的丁当声,那是哈萨克牧女们坠满衣角的银饰在风中击响。牧女们骑着骏马,优美的身姿映衬在蓝天、雪山和绿草之间,显得十分动人。她们欢笑着跟着嬉逐的马群驰骋,而每当停下来,就骑马轻轻地挥动着牧鞭歌唱她们的爱情。
这雪峰、绿林、繁花围绕着的天山千里牧场,虽然给人一种低平的感觉,但位置却在海拔两三千公尺以上。每当一片乌云飞来,云脚总是扫着草原,洒下阵雨,牧群在雨云中出没,加浓了云意,很难分辨得出哪是云头哪是牧群。而当阵雨过去,雨洗后的草原就变得更加清新碧绿,远看像块巨大的蓝宝石,近看缀满草尖上的水珠,却又像数不清的金刚钻。
特别诱人的是牧场的黄昏,周围的雪峰被落日映红,像云霞那么灿烂;雪峰的红光映射到这辽阔的牧场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蒙古包、牧群和牧女们,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当落日沉没,周围雪峰的红光逐渐消褪,银灰色的暮霭笼罩草原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无数点点的红火光,那是牧民们在烧起铜壶准备晚餐。
你用不着客气,任何一个蒙古包都是你的温暖的家,只要你朝火光的地方走去,不论走进哪一家蒙古包,好客的哈萨克牧民都会像对待亲兄弟似的热情地接待你。渴了你可以先喝一盆马奶,饿了有烤羊排,有酸奶疙瘩,有酥油饼,你可以一如哈萨克牧民那样豪情地狂饮大嚼。
当家家蒙古包的吊壶三脚架下的野牛粪只剩下一堆红火烬的时候,夜风就会送来东不拉的弦音和哈萨克牧女们婉转嘹亮的歌声。这是十家八家聚居在一处的牧民们齐集到一家比较大的蒙古包里,欢度一天最后的幸福时辰。
过后,整个草原沉浸在夜静中。如果这时你披上一件皮衣走进蒙古包,在月光下或者繁星下,你就可以朦胧地看见牧群在夜的草原上轻轻地游荡,夜的草原是这么宁静而安详,只有漫流的溪水声引起你对这大自然的遐思。
野马·蘑菇圈·旱獭·雪莲
夜暮中,草原在繁星的闪烁下或者在月光的披照中,该发生多少动人的情景,但人们却在安静的睡眠中疏忽过去了;只有当黎明来到这草原上,人们才会发现自己的马群里的马匹在一夜间忽然变多了,而当人们怀着惊喜的心情走拢去,马匹立刻就分为两群,其中一群会奔腾离你远去,那长长的鬣鬃在黎明淡青的天光下,就像许多飘曳的缎幅。这个时候,你才知道那是一群野马。夜间,它们混入牧群,跟牧马一块嬉戏追逐。它们机警善跑,游走无定,几匹最骠壮的公野马领群,它们对许多牧马都熟悉,相见彼此用鼻子对闻,彼此用头亲热地磨擦,然后就合群在一起吃草、嬉逐。黎明,当牧民们走出蒙古包,就是它们分群的一刻。公野马总是掩护着母野马和野马驹远离人们。当野马群远离人们站定的时候,在日出的草原上,还可以看见屹立护群的公野马的长鬣鬃,那鬣鬃一直披垂到膝下,闪着美丽的光泽。
日出后的草原千里通明,这时最便于去发现蘑菇。天山蘑菇又嫩又肥厚,又大又鲜甜。这个时候你只要立马草原上了望,便可以发现一些特别翠绿的圆点子,那就是蘑菇圈。你对着它驰马前去,就很容易在这直径三四丈宽的一圈沁绿的酥油草丛里,发现像夏天夜空里的繁星似的蘑菇。眼看着这许许多多雪白的蘑菇隐藏在碧绿的草丛中,谁都会动心。一只手忙不过来,你自然会用双手去采,身上的口袋装不完,你自然会添上你的帽子、甚至马靴去装。第一次采到这么多新鲜蘑菇,对一个远来的客人是一桩最快乐的事。你把鲜蘑菇在溪水里洗净,不要油,不要盐,光是白煮来吃就有一种特别鲜的滋味,如果你再加上一条野羊腿,那就又鲜甜又浓香。
天山上奇珍异品很多,我们知道水獭是生活在水滨和水里的,而天山上却生长着旱獭。在牧场边缘的山脚下,你随处都可以看见一个个洞穴,这就是旱獭居住的地方。从九十月大雪封山,到第二年四五月冰消雪化,旱獭要整整在它们的洞穴里冬眠半年。只有到了夏至后,发青的酥油草才把它们养得胖敦敦,圆滚滚。这时它们的毛色麻黄发亮,肚子拖着地面,短短的四条腿行走迟缓,正可以大量捕捉。
另一种奇珍异品是雪莲。如果你从山脚往上爬,超越天山雪线以上,就可以看见青凛凛的雪的寒光中挺立着一朵朵玉琢似的雪莲,这习惯于生长在奇寒环境中的雪莲,根部扎入岩隙间,汲取着雪水,承受着雪光,柔静多姿,洁白晶莹。这生长在人迹罕到的海拔几千公尺雪线以上的灵花异草,据说是稀世之宝--一种很难求得的妇女良药。
天然湖与果子沟
在天山峰峦的高处,常常出现有巨大的天然湖,就像美女晨妆时开启的明净的镜面。湖面平静,水清见底,高空的白云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为晶莹的一体。在这幽静的湖中,惟一活动的东西就是天鹅。天鹅的洁白增添了湖水的明净,天鹅的叫声增添了湖面的幽静。人家说山色多变,而事实上湖色也是多变,如果你站立高处了望湖面,眼前是一片爽心悦目的碧水茫茫,如果你再留意一看,接近你的视线的是鳞光闪闪,像千万条银鱼在游动,而远处平展如镜,没有一点纤尘或者没有一根游丝的侵扰。湖色越远越深,由近到远,是银白、淡蓝、深青、墨绿,界线非常分明。传说中有这么一个湖是古代一个不幸的哈萨克少女滴下的眼泪,湖色的多变正是象征着那个古代少女的万种哀愁。
就在这个湖边,传说中的少女的后代子孙们现在已在放牧着羊群。湖水滋润着湖边的青草,青草喂胖了羊群,羊奶哺育着少女的后代子孙。当然,这象征着哈萨克族不幸的湖,今天已经变为实际的幸福湖。
山高爽朗,湖边清净,日里披满阳光,夜里缀满星辰,牧民们的蒙古包随着羊群环湖周游,他们的羊群一年年繁殖,他们恋爱、生育,他们弹琴歌唱自己幸福的生活。
高山的雪水汇入湖中,又从像被一刀劈开的峡谷岩石间,泻落到千丈以下的山涧里去,水从悬崖上像条飞链似的泻下,即使站在十几里外的山头上,也能看见那飞链的白光。如果你走到悬崖跟前,脚下就会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俯视水链冲泻到深谷的涧石上,溅起密密的飞沫,在日中的阳光下,形成蒙蒙的瑰丽的彩色水雾。就在急湍的涧流边,绿色的深谷里也散布着一顶顶牧民的蒙古包,像水洗的玉石那么洁白。
如果你顺着弯弯曲曲的涧流走,沿途汇入千百泉流就逐渐形成溪流,然后沿途再汇入涧流和溪流,就形成河流奔腾出天山。
就在这种深山野谷的溪流边,往往有着果树夹岸的野果子沟。春天繁花开遍峡谷,秋天果实压满山腰。每当花红果熟,正是鸟雀野兽的乐园。这种野果子沟往往不为人们所发现。其中有这么一条野果子沟,沟里长满野苹果,连绵五百里。春天,五百里的苹果花开无人知,秋天,五百里成熟累累的苹果无人采。老苹果树凋枯了,更多的新苹果树茁长起来。多少年来,这条五百里长沟堆满了几丈厚的野苹果呢。
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了这条野苹果沟,开始在沟里开辟猪场,用野苹果来养育成群成群的乌克兰大白猪;而且有人已经开始计划在沟里建立酿酒厂,把野苹果酿造成大量芬芳的美酒,让这大自然的珍品化成人们的血液,增进人们的健康。
朋友,天山的丰美景物何止这些,天山绵延几千里,不论高山、深谷,不论草原、湖泊,不论森林、溪流,处处都有丰饶的物品,处处都有奇丽的美景,你要我说我可真说不完,如果哪一天你有豪情去游天山,临行前别忘了通知我一声,也许我可能给你当一个不很出色的向导。当向导在我只是一个漂亮的借口,其实我私心里也很想找个机会去重游天山。
(选自《秦似杂文选》,三联书店,1981年)天山景物记
碧野(1916~):原名黄潮洋,中国现当代作家。广东大埔人。现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及湖北分会主席。青年时期参加过“一二·九”运动,投身抗日部队,后参加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碧野以他的散文享誉文坛,其散文追求“诗的意境”,语言具有一种音乐美。他的描写新疆边塞风光、民族风情的散文在建国后的散文创作中独树一帜。在散文集《天山南北好地方》、《情满青山》、《月亮湖》、《边疆风貌》等12部,另有《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丹凤朝阳》等9部长篇小说和《乌兰不浪夜祭》等5部中篇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碧野散文集》是他几十年来散文创作的小结。
还有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绿》、《威尼斯》都是描写景物的。古文里面也有好多出色的景物描写。
我在自驾游论坛发表的文章怎么在发到其他论坛
自驾游关键是要选好路线,路线的选择至关重要。同时要安排好游览节奏,不快不慢比较好,关键是要快乐和轻松。最后要做好安全措施。车辆要检测好,急救设备要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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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短文:知音:一天,在奥地利维也纳近郊的一条路上,耳聋的贝多芬正缓步独行.
全文:
知音约翰•贝里不知是出于个人的爱好还是生计的必需,小个子提琴手鲁道夫总是独自驾小船在斯堪的纳维亚①漫游,在那些小小的海港城市里举办个人音乐会。如果能找到伴奏者,那当然好;没有的时候他就演奏一些不需要伴奏的作品。偶尔他特别想要钢琴给他伴奏,他就在脑子里想象一架。这样,即使没有钢琴在眼前,他也可以把为提琴和钢琴谱写的奏鸣曲一口气拉下来。
有一年,鲁道夫跨海到了冰岛,沿着嶙峋的海岸,在一个个小城镇里做巡回演出。这是一块威严、冷峻的土地,可是这里的人民却从不忘却好客的规矩。因为他们知道,也许某一天上帝也会使他们变成身在异乡的陌生人。鲁道夫的听众并不太多,就是在他演奏得格外出色的时候,他们也往往不动声色,呆坐在那里,瞧着这位小个子琴师闹腾一番,(1)最后表情庄严地返回家中,像接受了一次深刻的教诲。不过他们是付钱的。
一次,鲁道夫又驾起他的小船,从一个小城出发到另一个地方去。忽然东北方的天空变得昏暗吓人,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冰岛。这时他正绕着一个荒凉、险峻的海岬航行。他打开地图,发现最近的港口也要半天的航程才能到达。他开始忧心忡忡起来,但忽然发现离岸边不到一英里的地方有个小石岛,岛上有座灯塔。他吃力地把船靠上小岛。灯塔下面是峭壁,岩石中开辟了一段台阶,拾级而上,便可以到达上面的灯塔。在飞渡的乱云的背景下,有一个人站立在高高的崖顸上。
“欢迎您!”声音在峭壁间轰鸣着,给像要把小岛席卷而去的波涛增加了声势。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小岛的唯一的主人带着来客顺着螺旋型的楼梯爬上灯塔的三层,然后就忙着去做应付暴风雨的准备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守灯塔。灯塔终年光华不灭,雄视着整个这一片海域,一丝不苟地向过往这片海域的船只传递着庄严的、无声的信息。
守灯人是个魁梧的老人,花白胡须垂在胸前。他的行动迟缓,笨重,不慌不忙,他在自己的独小的天地里,有条不紊地做着一切。他不大讲话,比起其他那些构成他生活内容的因素——海洋、暴风,他平和的内心和那狂暴的外部世界形成对照。
简单的晚餐之后,两人对坐着,各自想着对方的存在。灯塔在头顸上熠熠闪光。咆哮的风浪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灯塔的墙壁。为打破僵局,鲁道夫请对方抽烟,又忽然觉得这多少显得幼稚。老人微微笑了笑,摇头表示拒绝,好象他对鞭长莫及的东西没有任何企求。他坦然地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一双劳动的大手放在张开的两腿上。
鲁道夫觉得,守灯老人一定也能真切地感受到窗外那撞击着灯塔的惊涛骇浪,但他对这太熟悉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好像他的心跳和血液的不自觉的流动。尽管老人表面上对客人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已经把鲁道夫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他的世界的一部分。
鲁道夫慢慢从老人嘴里得知了一点点他的身世。八十三年前他就在这座灯塔上出生,当时他的父亲也是守灯人。教他读《墨经》的母亲是他所认识的唯一的女人。他每天读《圣经》,再没有其他书可看。 当音乐家的鲁道夫也没多少时间读书,但他毕竟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他弯下腰,从琴
盒里取出他那把心爱的提琴。
“您拿那家伙干什么用?”老人问。
起初鲁道夫以为主人在开玩笑,但看到对方泰然的表情,他才知道并非如此。
老人甚至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乐器的好奇,而只有对他,包括他的那件“家什”在内的整个人的兴趣。在平时,鲁道夫决不相信有人居然不知提琴是何物。而现在他不想笑。他只感到世界太大、太深不可测,而自己太渺小,能力太有限。
“我用它来搞……音乐。”他结结巴巴地低声说。
“音乐?”老人缓缓地说,“噢,听说过,可是没见过。”
“音乐不是看的,是听的。”
“啊,对了。”老人同意道,话音里不无谦卑。这也是造物的一部分,世上所有事物都有各自的神奇之处。万物促使人们去永无休止地认识世界,每件事物在它的稍纵即逝的短暂存在中,给人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光辉,老人的灰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这位瘦小的提琴手,使他感受到了一个人所具有的全部存在价值。
风雨,灯塔和老人突然使鲁道夫兴奋起来,使他内心充满了冷爱之情,赋与他一个比他自身大无穷倍的广阔空间。他想为老人创造出一个烈火与繁星的杰作。他站起身,扬起琴弓,在涛声的伴奏下,演奏起来一一贝多芬的克鲁采尔奏鸣曲。
分分秒秒在琴弦上流淌,一瞬间等于创造那个烈火与繁星的世界的数日:腾腾喷向天空的生命之火,缓缓注入心域的万物之泉:惊雷的呐喊,软风的抚慰:情感博斗的波峰浪谷、世界的大同、人类崇高精神光辉下的灿烂谐音……鲁道夫从未演奏得如此炉火纯青,也从未得到过这般不同凡响的伴奏。海浪和暴风用巨大的手指敲击着塔楼,熠熠的灯塔自信地持续着一明一暗的循环。最后一声音响消失了,鲁道夫把头垂在胸前,大口地喘着气。大海在小岛周围翻腾着,咆哮着,像鼎沸的人声,在给他喝采。(2)
老人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宽大、粗糙的手放在犬腿上,低着头,使劲地听着。曲终许久,他依然静静地坐着。然后他仰起脸,平静地、显得很有鉴赏力地抬起手,点点头。
“对,一点不假。”他说道。
美文片段
我只是想到这辈子不是和他一起过,想起来就觉着舍不得。——《北京爱情故事》林夏
这是这部电视剧里最让我动容的一句话,听过之后觉着心都颤了一下,半天都缓不过来。收到过很多跟我倾诉感情问题的邮件,字字句句透着让人心疼的难过,大部分问题可以用一句话概况:我们曾经那么好,怎么现在就(要)分开了呢?
谈过几场恋爱,职场也摸爬滚打了几年,虽说算不上成熟,但也不好被称为幼稚。作为这样人群中的一员,我觉着大部分人估计也和我差不多,不会再因为和一个人分开或是一点挫折就全盘否定怀疑人生了。男朋友闹别扭吵架,上班开会做方案跟上司汇报跟客户沟通跟朋友聊天笑着给爸妈打电话;冷战到几天不联系,上班开会做方案跟上司汇报跟客户沟通跟朋友聊天笑着给爸妈打电话;最终闹到分手,上班开会做方案跟上司汇报跟客户沟通跟朋友聊天笑着给爸妈打电话。
不是绝情,而是没有那么多宽容和容忍让你去崩溃发泄诉苦和歇斯底里。即使是很爱的人,也会安慰自己:哦,好吧,离了谁不还是一样的活呢。于是上班开会做方案跟上司汇报跟客户沟通跟朋友聊天笑着给爸妈打电话……
世界不会因为你的难过就停下脚步,反而越往前走,身上的责任越多也越重,更不能因为一件事情而放弃所有,所以曾经义无反顾为爱走天涯如林夏的姑娘,也慢慢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可是,如同那么多给我邮件的姑娘一般,我说了千句万句,细细跟她讲道理举例子,她含着泪点头听着,最后说:谢谢你亲爱的,这些道理其实我都懂,我就是觉着……舍不得……
听到这句,瞬间有种从高处掉下来的感觉,我高屋建瓴的大道理,我自认为已成体系的恋爱哲学,甚至我一直自负的冷静现实清晰,都抵不过这简单的三个字。所以呀,亲爱的姑娘,下次难过的时候,我尽量不会用那么三两句道理来试图说服你不难过了,因为我知道,能够到跟一个陌生人倾诉心事,你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的。我知道,你不怕工作不顺上司刁难客户要求多父母催促朋友个个跑在你前面,甚至曾经牵手亲密的人离开你,你也学着勇敢面对。我知道,你只是想到这一辈子不是和他一起过,想想就觉着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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